出发去看石雕

上周我就琢磨着，咱得亲自跑一趟石雕厂子看看怎么回事儿。网上那些视频都太花里胡哨，根本没点儿真功夫。那天早上我吃了两包子，就搭公交车奔城郊去了。地址还是从社区群里淘来的，一个老哥说附近有家搞石头的，不咋出名但活儿实在。到地儿一看，大门锈迹斑斑的，牌子都歪了。我心里嘀咕，这不靠谱？结果推开铁门进去，嗬！里头热闹着。

一步步动手看看

工厂里头乌烟瘴气的，灰尘满天飞。我跟个管事的师傅套近乎，问能不能试试手。他白眼一翻，“新手别瞎捣鼓”，我就死皮赖脸凑上去看。先瞅见个工人抱块大石头搁机器上，滋滋地切。那声音吵得耳朵嗡嗡响，我就捂耳朵盯着瞧。他操个工具一推一拉，石头就裂成片儿了。我寻思这不跟切菜差不多？接着换下个环节，几个人围着个小磨具打转转，拿手刮呀蹭的。我也上前搭把手，递个铁锹帮忙压。结果石头渣子飞一身，裤子脏得够呛。中途我问他们，这石头上哪搞的？师傅吐口烟，“山头挖的，便宜货凑合用”。那石头硬得要命，我手磨出俩泡，疼得直呲牙。后来有个老家伙看我笨手笨脚，吼我“别捣乱”，我只好蹲边上拍照。拍完几张，天都黑了。

想起自个儿的破事

这么一折腾，倒勾起我小时候的事儿。那年我爷爷也搞点儿石匠活儿，在村里修桥。他总念叨“别去厂子里，自个儿动手才成”。我还跟顶嘴，“谁乐意干力气活”。后来他病倒了，桥塌了一半。村里人骂他偷工减料，我偷偷哭了一礼拜。这回在厂里看他们瞎搞，石头质量掺水，这不跟我爷爷那事儿一样？心里怪不舒服的。

搞定的模样

磨蹭到天黑，东西总算是做出来了。成品堆得乱七八糟，几块破狮子和板凳啥的，灰扑扑的没点光鲜。师傅拍我肩膀，“瞧瞧，这厂子几十年老本子了”。我问卖了能挣多少？他咧嘴笑，“撑死养家糊口”。晚上搭车回家路上，我算明白了：这活儿就是糊口饭的笨功夫，没啥捷径。折腾一天，腿上蹭破的伤疤都结痂了。回头我自己弄块小石头学着刻，结果刻歪了半截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