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闲着没事，刷短视频刷得眼花了，我就想整点新活儿。干这么多年设计，天天套模板整那些正经公司网站，都腻歪了。突然蹦出个点子：为啥不搞个出格点的？就是那种客户能随便放飞自我、设计想咋疯就咋疯的公司。

一开始咋起步？

说干就干，我先拉了个微信群，把几个老铁拉进来聊。这群家伙都是做设计的，有的在广告公司混过，有的自己开过小铺。我喊话：“兄弟们，搞个网站公司咋样？专做奇葩款，什么鬼点子都行！”一开始他们全喷我脑子进水，说客户都爱稳重的，谁敢玩另类。我拍桌子回怼：“怕我出启动资金，先从朋友圈搞起！”

攒了五千块钱，租了个小格子间，就在我家小区楼下。设备就一二手电脑加个破iPad。招人倒是容易，直接在朋友圈吆喝：“招闲人儿，能画鬼图就行！”来了俩兼职学生，一个爱画卡通怪兽，另一个专搞废土风。我们仨凑一桌，整了个初步框架：网站不要导航栏，点哪儿都是谜；背景能换彩灯效果，跟蹦迪似的。

过程里的坑

头单生意就给我整蒙了。一个小网红找上门，说要做个人主页，想搞成外星科幻风。我让那俩学生动手，结果画得满屏绿泡泡，客户视频一看就炸毛：“这啥玩意儿，像发霉的蛋糕！”我赶紧硬着头皮改，调了一夜，把背景改成激光射线，还给加了个虚拟宠物转圈圈。客户勉强点头，可设计费只付了三百块，还不够电费。

紧接着更倒霉，团队里摩擦不断。那学生娃儿觉得太疯会丢饭碗，吵着要撤；另一个整天摸鱼刷微博。我气得吼：“不想玩就滚！”自己一个人扛，熬夜硬撑着拉业务。朋友圈发广告没人理，我就跑去线下蹲点，在咖啡店发传单：“要不要试试超现实网站？”九成的人当我神经病翻白眼。

后来转机来了，一个做独立音乐的小哥找上门，说就想整点出格的玩意儿。我们就放手搞：首页直接播他弹吉他，背景随音乐乱闪；联系按钮是个小丑头像，点开会尖叫。小哥乐得直蹦跶，朋友圈狂推我们，这下真火了。

咋收场？

搞大后反而更愁。客户多了，需求千奇百怪：有人要网站全屏蹦蹦跳，一刷新就变形；还有人让加游戏彩蛋，搞不好就死机。我应付不过来，招了个全职帮手，工资给低点儿，结果人家干三天就闪人。整得钱没赚几个，头发倒秃了一撮。

公司还撑着，就我和一兼职搭档顶着。业务不敢接太多，怕玩脱了赔本。前几天刚做个新项目：给一卖手工皂的小店，设计成卡通肥皂泡满天飞。客户满意得不行，钱到手，够交俩月房租。

说白了，这路子玩的就是心跳。不疯不行，太疯也活不长。下回再整我得掂量掂量，别又把自己给套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