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唠唠上个月在山东跑软件公司的经历。本来以为就是普通的客户走访，结果整出不少幺蛾子。

出发前抓瞎

接了个山东老企业的单子，说要搞个定制仓库管理系统。我寻思着先摸摸当地软件公司的底儿，就自己捣鼓了个"考察计划"。查了三天资料，发现网上信息就跟山东大葱似的——看着挺粗，掰开全是空的！要么是花里胡哨的公司官网，要么是互相抄的介绍，正经项目案例跟评价毛都没有。

实地打游击

第一站杀到济南。前台小姑娘笑得跟朵花似的，结果技术经理一来就露馅。我问他："你们做过类似物流系统吗？"这老哥直接掏手机翻相册："您看这界面多高级！"我瞅着那满屏马赛克画质的截图，心想这怕不是十年前的玩意儿。更绝的是，问他们能不能演示测试账号，支支吾吾半天说"服务器在迁移"。

• 第二家公司更离谱，接待室摆着华为合作奖牌。我多嘴问了句合作细节，销售总监突然开始接"老板电话"，五分钟愣是没回来。

转到青岛海边某科技园，环境倒是高大上。进门就看见墙上一排"Java大师""架构王者"的锦旗，差点给我整不会了。技术总监上来就甩英文缩写，什么SaaS、PaaS、IaaS噼里啪砸过来。等我撵着问："咱就说扫码入库卡死了咋排查"，他端起茶杯战术性喝水，杯底都快嘬穿了。

差点翻车在胶东

最刺激的在烟台。本地朋友推荐的"老牌实力公司"，办公室墙皮都翘边了还在用XP系统。老板拍胸脯保证："俺们工人连干过军工项目！"结果演示时服务器直接蹦出404，几个技术员围着主机箱捅咕半小时。我蹲旁边瞅见机箱缝里钻出只蟑螂，当时后背凉得跟喝了崂山白花蛇草水似的。

柳暗花明

本来都准备打道回府了，在高铁站刷手机刷到条本地论坛的吐槽帖。顺着线索摸到淄博个居民楼里的小工作室。三个小伙子挤在十平米办公室，显示器贴满便利贴。听我讲完需求，戴眼镜的小伙当场打开电脑："咱现有系统给您改个参数看看？"敲了几行代码，仓库货位图唰地变立体了。我指着他屏幕边角："这儿能加个滞销品预警不？"话音未落，红色警报条就蹦出来了。

回来连夜改方案

• 把原定的"大公司保险"方案全划掉
• 增加本地化运维考核项
• 合同里特别注明"禁止锦旗充数"

瘫沙发上啃着山东扛回来的煎饼找软件公司跟摊煎饼一个理，看着金光灿灿的可能糊了，藏在巷子里的反倒火候扎实。现在跟淄博那几个伙计天天开腾讯会议撕需求，比在济南看假奖牌舒坦多了。这趟跑下来最大的教训——做软件终究还是做人的活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