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动手

昨儿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，突然想起来公司那个破网站得翻新了。天一亮就打开电脑开搜"网站建设哪家强"，结果跳出来几百条广告，看得我脑壳疼。

我琢磨着不能光看广告吹得多牛，得实际摸一摸。顺手打开文档，拉了个三列表格：左边写公司名字，中间记价格套餐，右边空着准备填槽点。

首页飘着"总裁亲自操刀设计"的大横幅，点咨询窗口弹出来个对话框，客服秒回："亲~我们是十年老店~"。我问能不能看案例，对面直接甩过来20个G的压缩包，解压完全是网上下载的模板截图，连人家水印都还在！

接着踩雷

换第二家学乖了，直接要报价单。结果对方非要开视频会议，摄像头里五六个穿西装的小年轻坐会议室，张口就是"我们采用颠覆性架构"。我让发个基础报价，他们副总直接打电话过来，叽里呱讲了半小时云计算大数据，报了个能把老板吓进ICU的价格。

• 槽点一：基础版报价含"智能算法UI优化"加收8000块
• 槽点二：合同里藏着"搜索引擎基因重组"年费服务
• 最绝的是付款方式：首付50%，初稿确认付40%，尾款得等他们评上年度十佳才给结

转机出现在厕所时间

正上火，蹲马桶刷朋友圈看见老同事晒新网站。赶紧截图问他哪做的，这兄弟直接推来个微信："找王工，话少活好不瞎吹"。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加了人，好家伙，聊天记录简单得感人：

"能做吗？能"

"加商城？加钱"

"几版？三稿任选"

"多久？看付款速度"

下午三点转账定金，五点就收到云盘链接。打开压缩包我惊了：网站地图用xmind画得清清楚楚，连图片文件夹里都按尺寸分好了1x/2x/3x，说明书文档里写着："服务器环境CentOS 7.6，要换系统提前说"。

半夜十一点发现订单系统抽风，硬着头皮给王工发消息。十二分钟之后手机震了，接起来就听他在菜市场扯着嗓子喊："代码第187行！看你数据库字段又手贱改数据类型了？改回去！我买完这条鱼回去给你加日志监控！"背景音里还夹着大妈砍价的嗷嗷声。

做个

找外包就跟菜市场挑鱼似的，会叫的摊主把死鱼吹成活龙，闷头杀鱼的反倒新鲜。现在这王工团队已经接过我们三个项目了，上周老板还问："那家名字像暴发户的'国际数字集团'咋不用了？"我把去年被坑的合同往桌上一拍，全公司集体沉默了十分钟。

对，今早财务大姐突然冲进来说："王工刚退回来两千块"，备注写着"服务器带宽用不了那么多，给你们降配省的钱"。我捧着保温杯的手微微颤抖——这年头还有往外吐钱的乙方？